这几天我心情很不平静,因为和我的第一届学生相逢。我教他们一年,当他们的班任只是半年多,之后学校莫明其妙地把我的职务解除了。说“莫名其妙”也不对,是因为一次学校有领导来检查,学校布置了清洁任务,但漏了通知我,结果事后学校领导很生气,于是……昨晚跟学生聊起的时候,学生以为是由于他们太调皮,学校把我“炒”了。他们心里一直有这“症结”。我说:“不关你们的事。完全是我的工作能力的问题,我不怪任何人。”
他们说的话令我知道学校为什么要炒我了……
那时你下班时,我们都在传纸条,表面安静,其实暗地里我们正在抽屉里看纸条呢!(我真的不知道。)
你骂人的时候,声音会颤抖……(其实我指责学生,声音一直都会颤抖,因为很激动。医生说,自己不要激动,因为太激动会伤身。但情何以堪!一骂人,我就会激动。但骂完后,我很快就会没事。呵呵!)
我们很调皮,旁边的班任李老师经常到我班维持纪律……(但过了二十多年反思当年,我们104班很纯洁,他们的调皮是天性所为。)
哈哈!“冤案”是这样发生的。其实,他们说的的几件令他们感动的事,挺温馨!
潘蔼然说,我刚到学校时很彷徨,不知往那里走。你却在学校门口等我们。你一见到我就问:“你是蔼然吗?我是你的班主任曾老师!欢迎你加入我们104班!”我很惊讶:“你怎知道我的姓名?”这情景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,很温馨。(她不知道,在她们进学校之前,老师已对她们的资料很熟悉,因为新班主任,最迟在一周内要认识所有学生。)
成宁说,我读高一时正值反叛期,对所有事都采取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的态度。可是老师对我的批评我依然记得,不算是严厉的训斥,我还记得老师邀请我们到宿舍去,介绍好的书让我们看,让我知道了许多我从未听说过的作家,让我知道老师的功力有多深。以往的老师总是让我们少看课外书,专心学习,只有曾老师不曾这样说过,他鼓励我看好的书,让我领略到文学的美,这一点让我终生难忘。(语文的学习,更多是在课外。成宁是很有文学功底,语言的表达能力很强,对她的性格我很能容忍,如果引导得好,我班会出一个小作家的,)
锦枫说,你住的宿舍刚好在我们宿舍对面,那时你弟弟跟着你,我们经常关注着你。你会邀请我们到你宿舍,谈文学,谈人生,对我们影响很深……
燕群说,我们把你的名字简称为:增根。我们丝毫不以为是花名,觉得很亲切!
他们都说,在桂中三年,我们只记住了高一,犹其记住了跟曾老师相聚的日子!
前几天,我在他们Q群里一出现,他们都很兴奋,奔走相告!这一刻,令我感动!
在上篇日记里,我说,妙清她们约我见一见面,我竟然有一点点激动和紧张,就象当时教她们的时候的害羞。我的学生,就象我的亲人一样,二十多年远离了,彼此相见,那感觉不由得像宋之问的“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”!这两句诗用来形容我这时的心情,再恰当不过了!
惠燕说,缘何别了竟相逢,万千岁月如一梦……
缘何别了竟相逢,是必须的,因为我们的相遇是一种说不清,道不完的缘份!
今晚有十个同学来我家坐,我建议建一个桂中88届高一(4)班的Q群,得到了各位同学的“拥护”。他们在那里苦思冥想,在脑海里翻出很多趣事,勾起许多温暖的记忆!成宁说:“我那里还存有一张相片,在广州动物园拍的,那些男生就好象猴子一样,都‘挂’在树上了!”
记忆的内容是丰富多彩,它也反映了我成长的轨迹,到了一中后,我也仅做了二年半的班任,不是做得不好,而是后来升了级长,行政。我可以跟我的学生说,我是南海佛山的优秀班主任,南粤教秀教师。这半年的经历,为我以后的路途铺平了道路,我很感激这段经历。
海珊问:“你如何看现在的学生?会采用什么方式应对?”我说:“美术生会比一般学生活跃,正因为活跃,他们才更有思路,对画画更有激情,我喜欢他们,就好象喜欢当时的你们!管理学生,要用心,真心地爱他们,爱会教你如何处理学生出现的问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