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杨来了我家,带了她家自己种的梨,很大,黄黄鲜鲜的。还有自己家炒的大豆,很饱满的颗粒。各一袋。激动开心地聊了一会儿,我准备洗手换衣服带她去学校,她和燕关系最好,她们一定是要见见的了。虽然带得不多,但也要分一些出来,带去学校,大家都尝尝,这是分享,这是心意。
换衣服,找衣服不着。因为很多都已经打包送人了,迷糊凑合搭起一套,弟说:嗨,还挺帅的!然后去洗手,找水不到,哪怕是弟帮我舀水冲洗,也是不洁净的水,有沙有杂子。越洗越脏,我很烦躁。
走到院外,看到门口路边,父亲又在整理砖块。青灰的长方砖,暗红的小方砖。四五块,五六块绑一打。就那么一个影子。我走过去,和父亲一起搬弄,像小时候一样,我像个男孩子,不娇气,不嫌脏与累。只是,我们没有说话。父亲没有抬头。我没有看到父亲的脸,也就不知道父亲的心情。父亲,总是忙碌着。闲不得。永远的。
在一个小房间,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坐在出门的过道的位置,在弹琴,简单的音谱,却弹得特别像模像样。我说我也会,也是比较简单的曲子。他说那你来弹。然后他让我位置,他自己去倒水喝。他让开了过道,我只是坐下摸了一下琴键,然后就冲出门去。他在后面追,我一路飞奔向前。那么快的速度,就到了海边。没有回头,没有犹豫,纵身一跃。
水不凉,浪不急。感觉好释放啊。可是,我居然没有完全沉下去。保持着发型,留着脑袋在水面上。漂荡着。看到后面像大屏幕一样呈现他写下的一首首短诗,为不同的人,为很多人。我在等,我要看到,我想会有我的。是的,是风。五句,很简单的五句。梦醒,我只记到了三句:
是风,
是你,
再也回不去。
很大的雨,放弃冒险。打乱计划,回笼觉,睡了个自然醒。
见到了父亲,因为今天是父亲节。父亲,还是那么地辛劳。
经常梦见大海,却从未在梦中投入到大海的怀抱,今次疯狂地实现。
却又想起自己的坚持和底线。不要看似文静柔弱,烈的时候吓死人。
昨晚,小贝终于把有点儿娘的梅花头像换下了,放了最早系统推荐的男生头像的No.1。我说:你的头像,终于换下了。这才是男人的头像。
早起,看到小贝同学深夜的留言:关于性伴侣,生活伴侣,灵魂伴侣。
他说:什么是穿透灵魂的感觉,则只可意会,难以言传。那感觉,应当是走投无路下的柳暗花明;是迷茫无助中的醍醐灌顶;是不期然的福至心灵;是心灰意懒后的意外惊喜…总之,要有心动,有羞怯,有力比多大量涌现。我觉得我跟你有点像这种。
丰子恺把人生境界分为三层楼,即:一是物质生活,二是精神生活,三是灵魂生活。我把伴侣也分为三种,即:一是性伴侣,二是生活伴侣,三是灵魂伴侣。性伴侣是仅凭本能行事的男女,形同禽兽,只适用于色狼与荡妇。生活伴侣是世间大多夫妻的常态,因共同利益、生活惯性及感情的捆绑,你离不了我,我离不了你,恩爱也有,吵闹也有,床头吵架床尾和,纠结也好,纠缠也好,互相搀扶着过那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。灵魂伴侣只属于极少数人,他们是高山流水般的知音,他们惺惺相惜,互相欣赏,互相懂得,肝胆相照,生死相依。我要寻找的,便是这样的灵魂伴侣。
哦?他不是总说我虚么?他不是不柏么?他不是总说柏拉图是同性恋么?柏拉图是同性恋吗?我没去考证。同性恋又怎么样呢?我没那能力,如果撇开社会的歧视,同性的两个人,爱得可能会更简单,更容易呢。
或许,我们行。或许,我们不行。
人生路上,过客匆匆,风景风情。
一切顺其自然。不刻意,不强求。
雨已停,时亦晚。
呀,太阳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