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后背上的皮肤过敏了,晚饭后我陪他去看医生,走在路上遇到好多狗,于是想起前段时间那次被狗追到八楼,然后吓得天天作恶梦的事。
跟爸爸玩笑的说起此事,爸爸心疼不已,非坚持要给我做个打狗棍,如果再在楼道里遇到那只狗,也好有个保护。冷了半个月的心,有那么一下下很想哭,还是父母好啊,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,爸爸不知道当时他女婿面对老婆受到那么大的惊吓,只是取笑她胆小,竟然怕只狗。
今天穿了旗袍,以前穿的时候要吸着肚子,要不然就会小肚子很明显,可是今天,即使不吸肚子,腰间也是松松的,看来真是一下子瘦太多了,才半个月不到。在镜前发呆了几分钟,然后告诉自己,这件事到此为止,这些肉肉就当是陪葬了,必须要放下,否则失去的将是女人的资本-----容颜。
记得曾听一位年友说过:爱情使人美丽,婚姻使人老。不错,真是这样的,我这段一年零三个月的婚姻带给我最多的就是伤痛,为两人性格不合而伤痛,为沟通有障碍而伤痛,为为人处事方法习惯背道而驰而伤痛,现在更痛的却是,为抽象的信任而伤痛。
有人说,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,嫁对男人了,享受一辈子,嫁错了,得为一步错步步错的选择而付出一生的快乐。与他之间的事,过去的还是美好的,不愿意否认也不愿意后悔,只是现实总是残酷的,让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----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和牵扯,做人果真任性不得。
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验证了一份叫说传说的信任,用半个月的时间去将心一片一片的切割,得来的结果全在意料之中。姣姣说的对,这件事毫无意义,即使我知道了一切不谌的真相又能如何,难道我会选择离婚吗?
是的,不会离婚的。这段一年多一点的婚姻教会我的是沉重的家庭、家族观念,还有没有明文约束的夫妻之间的责任和义务。一直坚守着道德底限的是我,拿传统思想压制自己的还是我,可是他呢?他的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?
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,是两个家庭的事情,谁也任性不了,我明白,现在都明白。现在真希望爸爸能不在XM,那样我就不用怕他担心而每天强颜欢笑,好累,好累,我现在想做的只是逃离,逃得远远的,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去疗伤。
周六晚回到家,把摆在桌上的那些婚纱照相框、风车架全收进了抽屉。拿出一直被自己视为珍宝的两张纸,一张是婚前他写的计划书,一张是婚后的保证书,一一再认真看了一遍,然后将它们撕成碎片。把挂在客厅那幅婚纱照也取了下来,正面朝下的收进房间,放在衣柜上封存。衣柜里挂着的那几套裙子,订婚的、结婚的,请喜酒时穿的,统统全收下来,折好打包,以后再也不愿意穿它们了。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打在了艳红的旗袍上,立刻渲染出了一朵朵触目惊心“血花”,正如我流着血的心。
他当然非常清楚我是在伤心什么,不过他什么都没说,任我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,半个月了,忍了半个月才掉出来的眼泪溃不成军,是怎么也控制不了的。最后他不耐的问我,你想怎么样,你说啊!
我想,如果我能把情绪隐藏的再深沉一些,如果我能拿出戏子般的专业对待他和对待这个家,也许我不会这么痛苦。那个曾经被人娇宠得不识人性丑恶的豆豆,婚后早已面目全非了,真是造物弄人,一物降一物啊,都是报应,完完全全的报应。
面对他的若无其事,恨打从心底起,忍不住揭发了关于木鱼的这件事。他很错愕,不过马上表现出了一幅很反常的兴奋样----他已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--------在我看来,他那是为了掩饰被人抓了现行的狼狈,我痛恨他,那一刻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嫁给这种男人。
其实还是错了,不应该直接揭穿木鱼的事,而是应该先问他明天是一个人去JJ吗?他明明心里有鬼----背着老婆,跟一个素未平生的虚拟人物相约去JJ,而且还留了电话,约好除开老婆在家和周末的时间不能随便打电话,平时可以联系-----我问了,那证明肯定是知道了什么,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最死鸭子嘴硬,即使是板上钉的事,他也不会承认的。
而我却做成抓了他现行,他当然是狡辩到底,坚持不承认。只说他好奇对方是个什么人,怎么说话的口气和我相像,之所以跟人家相约去JJ,还有电话联系,纯粹是急于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----还能相信他吗?当然不可能了,这是什么借口?漏洞百出,前后矛盾。
见我根本没有相信的意思,最后他不耐的说:这样子不信任的过日子,大家都累,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,你好好想想或是跟爸商量一下,等我回来再把结果告诉我,我先睡了。然后他睡着了,还轻轻打起了呼噜。
我闭着眼,苦笑了下,我能怎么着?如果能怎么着早怎么着了,不是巴着他不走,而是不愿意伤了两家大人的心啊!这也不是第一次他这样说了,证明他也早烦倦了这失去相对自由的日子了,相反我却不作为了,不是吓住了,也不是赖着不走,而是替他在承担一份法律赋与的责任啊!
他总这样说,那无非是在警告我,要么学会睁只眼闭只眼,大家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,想在这个屋檐里呆下去,那么就沉沦下去,不要有思想,省去大家周旋的时间------他即是要逼我冷下心面对一份名存实亡的婚姻,那么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?
不怕,拖字决过日子,我也不是耗不起,只是孩子的问题怎么办?我们可以是最熟悉的“房客”,要真正死心的过起相安无事的日子也不是做不到,只是大人操心的孩子问题又该要怎么解决?